《风之画员》第100节：私画署(10)

第100节：私画署(10)
      下段永福做颜料省略.
      
       阳光洒满了金朝年的后花园，为户曹判书金允明准备的大规模宴会正在进行。这件事关系到户曹需要的粮食，绸缎和纸张的供货问题。从三年前开始，金朝年就为这件事投入了很多精力。
为官家供货，这是只有六矣廛才敢想的事情。但是，金朝年已经买通了六矣廛的纸张店和棉布店的行首，决定通过他们把自己的货物卖给官家。如果户曹不通融，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成功。
       宴会那天，金家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仆人们抱着席子和珍奇物件在后花园里有奔走。润福是这些事情的主管人。席子的位置和每个人的朝向，以及构成画面的各个要素的安排等等，事无巨细，都需要他通盘考虑。
       画事场安排在第一次画事的正对面，与山脚相连的庭院。金允明坐在正中间，金朝年坐在旁边，中间是两名妓女。坐在湖水中央的小船上看，金允明身后雅致的山势和鲜红的花朵成为最自然的背景。前面三位乐工席地而坐，两名门房站在右侧待命。
       这样的构图勘称完美了，既营造出比宾主直面更为自然和亲近的氛围，又把金允明奉为贵宾。下面轻轻画几笔湖水周围的石台，可以清楚地看出那是金朝年的后花园。
        画事从中午开始，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金允明最关心的不是酒肉，也不是享受女人和宴会的兴致，而忙于观察坐在船上的润福的眼色。即使在谈笑风生，开怀痛饮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不时地窥视润福的笔锋。腰系紫色衣带的堂上官威风凛凛，然而在画人笔下却什么也不是。
        金允明紧张兮兮，而金朝年则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润福努力拖延时间，直到金允明做出明确的答复，他才收好画纸，洗净画笔。少年稍公把船划到了对岸。
        接下来的四天，润福给画面着色，并做细致的描绘。直到完成了人物的神态和服饰的细节部分，润福终于放下笔，眯起眼睛，端详着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