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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秘密画卷(3)
“徐征去世之前，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这个嘛……他经常来我这里，但是想不起有什么特别的事了。”
晚霞映红了天边，夕阳照进了教授室敞开的门，弘道双手拄着桌角，痴痴地望着摆在桌子上的画。
十年以来，他经常思考这幅画里隐藏的象征和意义。徐征不会在临死之前留下毫无意义的谜语。
难道这幅画还没有完成吗？难道这就是本来的样子？如果此画已经完成，那么没有脸孔的肖像意味着什么呢？
他真想跑到徐征坟前去问一问，然而死人怎么会开口说话。破解谜语，澄清冤死真相的任务属于活着的人。
弘道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这幅画了，它依然什么也不肯说。弘道清理着纷乱如麻的思绪，用手指敲桌子。
“这幅画如此奇怪必有内情。”
润福低头看了看桌子上面没有面孔的肖像，说道。
“这是从你父亲的画室里翻找出来的唯一线索，也算不上线索，不过是让我们更加疑惑的谜语罢了。”
润福的脸上血色顿失。他仔细观察着画面的各个角落，喃喃自语：“没有面孔的肖像……没有面孔的肖像……”
“既然是肖像，当然应该有面孔。只画服饰和躯体，这不能算是肖像画。你父亲怎么会留下这幅没有脸孔的未竟之作呢？”
润福没有理会弘道，而是继续观察着服饰线条。他仔细看了看小褂的带子和褶皱，然后说道：“这不是未竟之作。您看看这个人穿的小褂的带子和衣角，还有细密的褶皱。描绘得相当细致，简直无可挑剔，不是吗……”
“可是没有面孔的肖像，怎能算是完成品呢？”
“也许没有必要画脸，或者已经画出来了。”
“人物画的目的就是画脸，怎么会没有必要呢？”
弘道急切地催促润福。
“父亲通过目击者听说了杀害大画员的凶手的长相，当然有必要画脸了。如果先画服饰，然后再画脸面，服饰不可能画的这么细致。因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先画完了脸面。”
“既然是先画了脸，那么会跑到哪儿去了呢？”
“父亲的画室里到处都是肖像画和人物画，然而父亲去世之后，画室里只剩下这幅没有脸的肖像画了。别的人物画都被坏蛋们卷走了。因为他们要的是脸面，而不是服饰。”
“如此说来徐征故意没有画脸？”
“不是没有画，而是藏在那些家伙看不到的地方了。”
“这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都找不到，现在往哪儿找呢？”
弘道发出了绝望的叹息。润福静静地摸了摸画中的衣角，感受到了父亲有力的笔锋。想象着画中人看不见的脸孔，润福轻轻地张开嘴巴。这是他的习惯性表情，往往出现在想到什么事情的时候。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
润福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画来，对着渐渐变成深红色的夕阳照了照，又看了看背面。
“说不定……说不定可以找到这个人的脸。”
润福卷起手中的肖像画，放进纸头桶，扛在肩上。弘道稀里糊涂地跟在润福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