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in
第109节：秘密画卷(4)
太阳落山了，六曹大街的窄巷里仍然拥护不堪。酒肆里的年轻酒客高声说笑。小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弘道握紧拳头，焦急地敲了敲造纸作坊的大门。随着“吱嘎”一声门开了。正在清洗压制机和金允雪看了看弘道，说：“来得还挺勤啊。这么晚了，有什么吗？”
弘道退了一步，润福弯腰行礼。金允雪虽是浑身汗臭的匠人，但他不是贱民，也不是奴隶，润福应该表现出对待中人的礼仪。润福找开肩上的卷桶，展开了那幅画。
“这是什么，好奇怪啊？”
“这不是画，请您看看这纸。”
金允雪用手摸了摸润福递过来的纸。润福注意到了金允雪脸上的惊讶和激动，于是接着说道：“这张纸是在这间作坊制造出来的，没错吧？”
金允雪仔细观察，摸索着纸张，说道：“从纸的纹路和枸木的质地来看，的确是我们作坊制造的纸。可是……”
“抄出来的纸有大量气孔，着墨性很好，算是表现淡雅笔势的最高级纸张了。但是，这张纸很厚，表面粗糙，不像是用正常手段抄出来的啊？”
润福看看引发问题的纸张和金允雪，又看看弘道，斩钉截铁地说道：“也就是说……这张纸是用别人不知道的特殊方法制造的？”
弘道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的。这不是画画用的纸，而是用于遮挡画卷的纸，在画过画的纸上再盖上一层纸，遮住原来的画作。我在夕阳下一照，发现了隐约的痕迹。从厚度来看，至少有三张纸那么厚。”
直到这时，弘道才明白润福为什么风风火火地拿着这张没有脸孔的肖像来作坊了。
描绘犯人肖像的时候，徐征本能地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面临的危险。徐征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于是苦心孤诣地寻找隐藏面孔的方法。他从熟悉的造纸作坊学会了隐藏肖像的造纸法，画完肖像之后，用纸遮住了表面……
金允雪似乎觉得不可思议，笑着说道：“经过干燥的纸上再盖一张纸，这只在理论上可靠……何况是画了画的纸，那就更难了，因为墨会在水中洇开。”
“想不到并不意味着不可能。”
润福非常执著。
“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我们看看再说吧。”
没等别人阻止，润福就把手中的画塞进了纸桶。弘道感觉全身的血都凉了。
“你……你干什么！这是唯一的线索，你竟然扔进水里，你疯了吗？”
弘道结结巴巴地说着，连忙从水里捞出了湿漉漉的纸。突然，弘道脸色顿时变青了。
润福从弘道手中接过画，在桌子上展开。
“我闻了闻墨香，这是油烟墨，里面有很多油，即使落入水中，墨迹也不会散失。即使在上面再铺一张纸，也不用担心墨水会洇开。”
“可是用纸盖住了画，怎样才能重新看见呢？”
“只要能够剥离两层，三层的纸张，就能看到隐藏在里面的画了。无论画的是杀人凶手的脸孔，还是别的什么，都能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