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从来没有所谓绝对的必然,而只有相对的偶然。但《起飞》剧本中的James和进熙宿命般爱情似乎真有点必然的味道。看似偶然实则不乏必然的相遇和邂逅、因白花酒而起的渊源和命运红线一次又一次地牵引,使原本走在人生双行线上的他俩,奇迹般地创造出人生美妙的交点。我的观点一如既往:他们的相遇和日后的相爱真的是个相互依存、相互扶持和相互携手的人生旅程。而这个旅程既然已经开始,就将在命运的眷顾和James的先行努力下,最终缔造出进熙和James同心同德、齐心协力的人生Happy Ending。字面上确实涵盖进熙人生的“再次起飞”,实际上又何尝不是James人生情感的“第二春“呢?在我的眼里,James不是什么王子,进熙就更称不上什么灰姑娘了。充其量,两个主角只是源于现实世界的两个命运坎坷的可怜人而已…… “为什么明明是那个人作的孽,却要我来承受?!为什么那个人看上去什么罪过也没有,却把我逼得象个罪人一样?!”确实如此,某个至始至终都对婚约背信弃义的家伙犯了那么大的罪,却安然若素、茫然不知地躺在床上,而他作的孽却牵扯着至少三个人的人生,给他们的内心造成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而这个受害群体显然还在不断扩大,眼下不是又有一个将无可幸免地牵涉入内吗?深受内心煎熬的进熙,面对躺在病榻上的康宇,想着他和车医生的私情,她这才意识到她之所以那么热心促成百花酒的事,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无非就是为了筹措朴康宇那昂贵的医药费,令他能得以苟延残喘地维持那名存实亡的生命。一想及此,进熙的内心怎能不百感交集、愁苦无尽呢?亏不知道内情的自己还对她当初的相助,那么感恩戴德,那么傻呼呼地一个劲向她道谢来着。那份愤慨和冤屈而生的偏激还真让她一时之间打算当百花酒的合作事宜一笔勾销了。反正,本来在合同和专利方面就存在一定问题,不是吗?人类,其实是种十分脆弱的动物,有谁能刀枪不如的铁金刚呢?!进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能坚持到今天已经不易。即使个性再怎么开朗、再怎么乐观,面对伤通,她会哭;面对冲击,她也会彷徨。不过,这样的她在James的眼里才是最真实的她,才是最柔弱的真女人,不是吗?某人在雨中面对无助、茫然的进熙,曾经如此安慰她道:“这才是李进熙,比起笑脸迎人的你,此刻的你更讨人喜欢!” 男人爱情的产生与他们的荷尔蒙分泌有关,如果把对象锁定在James身上,他对进熙这个大婶的爱从母爱的渴望起步,但走到现在这个触发爱情的内因已经随着彼此的了解和相处的深入变得更为充实、更为持久,对她的爱念也变得更为坚决。或许是三十而立的心境和人生阅历,又或者是他沉稳内敛的个性,这个男人对于进熙的关爱十分含蓄、有理有致,既考虑到她身为他人妻子和他人母亲的身份,也顾及到她目前所能承受的感情诠释尺度。我不认为James此刻已经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进熙,但是他对进熙体贴入微关怀却早已彻底曝露了他的真实心迹:见人家失魂落魄地淋雨,先是情不自禁陪伴,其后还曾上演过一幕雨中送伞的戏码,温柔劝说道即使淋雨也对现状无济于事,反而还会感冒;是啊,关于这点他是深有体会的“过来人”,不是吗?见与人家的百花酒合作遇到了难关,他任劳任怨地为合作扫清障碍做着默默的努力;见人家在畏难情绪下打算放弃合作,就主动请求姜仁成帮助从旁对进熙进行说服工作,还亲自打电话恳请进熙继续他们的合作。记得他是这么说的:“我再也等不下去了。现在这是最后一次确定一下——真的就这样放弃百花酒了吗?只要李进熙你首肯,公司所有的事宜都能悉随尊便。信任我!我们就为百花酒大干一场!即使心情再复杂,也不该公私不分的。我,需要你!你,就利用我吧!这样就够了。”正如之前预言的那样,某人为了维持与进熙事业伙伴的关系,真的是煞费苦心、不遗余力。在如此盛意拳拳、情真意切的说服之辞下,进熙还能继续作茧自缚地把自己囚禁在婚姻围城和爱情孤岛中吗?情感的慰籍虽说是双向的,然而此刻他俩的爱情幼苗纯粹是在James潜意识的坚韧顽强推动下开始日渐茁壮的。某人的坚毅真不可小觑呢!这个百花酒的合作,即使在面对后来由于进熙婆婆在制作过程中的酒瓢失误引发的事故,他也依旧竭尽全力地为维持这个只属于他俩的合作而努力着、奋斗着……这就是James对进熙表达爱意独一无二的方式吧! 宥梨是个敏锐的女人,早在当初因为帮进熙找宇镇而对她们家失约的事情,她就已经意识到James对进熙那非同寻常的关切和情愫。但是,与其说她不知道个中实质还不如说她不愿意也不敢深究才对。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冒险,很有可能在自掘爱情坟墓!但是,目前这种胶着和混沌的感情状态,确实也到了她不能再继续哑忍和漠视的状况了。正如她对James说的那样“这阵子左思右想,现在,也该确定我俩的关系了。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侣。不知何时,我开始有点累了。”其实,宥梨心里明白,虽然James不爱自己,但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令自己自尊心受损,一直他都象对待爱人那样爱护着自己,但现在的她真的希望他能开始认真思考他俩婚配的可能性。虽说她不想给他什么婚姻的压力,但是也不能继续维持着现今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吧?从她的角度来看,她希望James认真考虑她的提议,而且表示自己完全有信心能给James幸福。其实,严格说来,这是宥梨对自己和James未来心存疑虑和不安的表现。她曾经询问过姐姐与那个李进熙是否很熟,还尝试旁敲侧击地打探些进熙的事情。她那聪明的姐姐一听就知道个中因由,还反问她就那么没有自信吗?说的一点没错!她就是没有自信!不过,这也正常,不是吗?毕竟她真的很在意这个什么都对自己有所保留的家伙。会说一口流利的韩文、会弹一手很棒的钢琴,似乎他什么都对她隐瞒。面对自己一次次的感情暗示,他则一如既往地强调着自己独身主义、不思婚姻的情感立场。有的时候,真的有那么点同情这个优越感有余、涉世不深的女孩。她就那么确定自己给得起James所要的幸福和快乐吗?!她这个对他没把握的女孩,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反常地表现出盲目的自信,这无非就是依仗自己优越的家世而来的自负所致。显然,这个女孩子真的对人性和情感思索得太浅、感悟得太少,果真有点妄自尊大了。对于一个自己不太了解,不,应该说对于一个什么都对自己有所保留和隐瞒、时刻维持交往距离、从无分享意欲的男人而言,她一厢情愿的武断实在有点幼稚。但是,那个深藏不露、点到即止的James对于这点却不乏彻悟。记得,当他面对她决绝拒绝宇镇想与自己同车请求时的反应可见一斑。“你对那个小孩,是同情也好,怜悯也罢,但至少不该让他有所误会才行。”面对宥梨如此的发难,James真切分辩道:“那是守护,既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分明那么可爱,我尽我的所能给他我能给的一切。这有什么错?!”宥梨实在是无法继续忍受地反驳道:“真的看不下去了!那你要给到什么地步呢?!难道要到替代父职的份上吗?!”也难怪!心思敏锐的人听他那么一番解释之辞,真的会觉得—他对那个孩子如此,对他那可怜的妈妈也是如此,那是对他们母子的担待和怜惜啊!他对自己和宥梨的的情感态度,结论十分确定:“所以说我们不行!不是因为婚姻的问题,而是你我本质上的差异使然!”这番话不是在述说他在爱情的天平上选择了进熙母子舍弃了宥梨,而是指即使没有他们母子,他和她也绝不可能走到一起!不为别的,只为彼此人生观的分歧和爱情观的差异。甚至可以说是对爱的理解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不过,此刻,他并不见得把他对他们母子与别不同的关切添加任何爱情的色彩。那只是一个善良正直的男人悲天悯人、救世为怀、辅助幼小的一种豁达和大器的胸怀和心态而已。至少,当时的他是这么以为的。故此,这样的他无法忍受宥梨如此无情拒绝一个失去父爱可怜男孩的热切请求,也无法漠视他那身世堪怜的母亲为此而生的尴尬伤怀之情。站在宥梨捍卫爱情的立场来看,这么一遭理由充分、理所当然;从James体恤进熙母子的心情上看,宥梨此举令James无法容忍她的冷感,倍感恶劣之情油然而生;对于一直暗自守护进熙的仁成而言,面对自己在宇镇幼小心灵中地位居然及不上一个初来乍到、认识尚牵的James叔叔这个事实,心中怎能不无失落和伤怀呢?!关键是孩子的妈妈又有何等感触呢?!估计刚才一役,对于感情事一向后知后觉的进熙而言,估计除了难堪和慌乱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触动。不过,某人似乎也开始逐渐走进了她的心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从雨中送伞开始?还是从路边摊分享身世开始?或者更早也说不定。总之,通过某人陪伴自己挑选衣物并告戒自己仪容与事业重要性以及一直以来的接触和互动和方才见识他多才多艺的那面,这个在自己手机上以“项链”为代号的男人在自己脑海里的印象开始越来越真切、越来越丰满、越来越……深刻。 进熙与James之间的一切不由得令我想到了“命运共同体”这个词,确切地说,他们是“患难共同体”。一个即使被那个57年出生的李进熙伤害和背叛,却还是宽容地原谅她的不是,尽儿子的本份,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为生母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彻底隐瞒他们之间的一切瓜葛,给予她所需要的宁静和安定。同样地,进熙不是也说“社长您都宽恕了生母,那么我也试着饶恕宇镇他爸好了。”人们常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毕竟那个曾经欺骗和背叛甚至欲以抛弃自己的男人,是自己孩子的父亲。虽然要做到完全饶恕绝非易事,但是她是真的用心努力在做。那不是感情的全然原谅,但是绝对是义务和职责的延续和担当。对于一个受到感情创伤的女人而言,这似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不是因为她依旧爱他,而是因为她必须努力以平和的心态继续着她作为妻子照顾长辈的承诺、作为妈妈养育儿子的责任。关于这点,她和James的抉择和举措如出一辙,这就是James所指的人性本质的交集,这个交集在日后绽放的爱情火花必定绚烂耀眼,那火花所产生爱情能量必定能令他们携手的人生走向永恒…… 在这两集里,James拥抱了进熙两回,但是这两个拥抱意义存在着感情程度上的差异。第一个拥抱其实是保护身边女性不至于被过往车辆溅起的水花绅士作风的本能反应,内里有爱护之意,却不见得有两性情感的成份,所以过后彼此很快就不自然地分开了,毕竟孤男寡女如此的举动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偶尔情急为之而已。相比之下,剧末的那个拥抱则内涵广博、寓意深长得多了。宥梨提醒他不该公私不分,还抱怨他为了百花酒的事过于尽心尽力、事事亲力亲为,质问他所做的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是他初到公司的第一个case,要在下属面前树立威信而为吗?他只是如实说着:“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是总放心不下……再怎么阻止,可还是如此,我能怎么办?”宥梨只是无心地揣测和试探道:“你,该不是因为那个大婶才这样吧?”一向追求完美、无视爱情的男人,怎么可能爱上那么个大婶呢?!宥梨这话一说出口,连自己都忍不住嗤笑自己荒谬的猜测来。但这番话听到某人的耳朵里,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呢!真是旁观者和当局者都刹时都“先迷后清”起来。此言一发,许多事情不禁日渐明朗,James无可避免的挣扎和纠葛也蓄势待发……求助的人要么在手术房、要么喝了酒无法相救,自己乘搭的偏偏又是末班车,手机的电池也赶趟似地没电了,孤立无援的进熙除了在空无一人的荒郊野岭徒步摸索回家之外,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姻缘有时确实需要某个集天时、地利于一身的特定机缘,方能成就所谓的“人和”。爱情这码事可没什么先来后到之说,迟了五年才认识进熙的James就在决定他和进熙爱情未来的千钧一发之际迈出了走向胜利的关键一步……或许那最后一幕的拥抱对于进熙而言,有点唐突、有点茫然也有点犹豫,但是,对于迷惑过、思量过、担忧过的James而言,那个拥抱是坚定的信念和确定的抉择的诠释。看着他下车后对进熙的凝视,感受着他事后的拥抱,那眼神、那姿态实在述说着太多心绪所了却无法诉诸言语的心声:你怎么可以那么大意呢?!如果我不能及时赶来保护你,你该怎么办?!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吗?!好了,现在都好了!以后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当你的守护神,让你不再孤单、不再害怕、不再困苦,安心依靠在我给予的坚强臂膀吧!请准许我守在你的身旁,保护你、支持你……面对他那款款深情和不舍的拥抱,进熙虽然有所触动却不曾也无法细想,因为……他们几乎是隔着千山万水,属于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是吗?一个样样出色的男人和自己这个有孩子的大妈?! 事实上,那个最后的拥抱与其说是进熙需要的爱抚不如说是James稀罕的依靠,渴望给予的深情远比希冀拥抱的意欲来得强烈、来得彻底。可见,横亘在James和进熙眼前的障碍还多着呢!我不觉得那么情急之下仓促所为的James已经完全对自己和这个大婶的未来深思熟虑。作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成熟的爱而言,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是最高境界的表现。他爱的是个宗妇,还要是个生育朴家宗孙的宗妇,不是寡妇但也真的是在守活寡的女人。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察觉自己对进熙的真诚爱意,但是,如果他的感情到头来反而置她于不义、令她徒增负担,那么这种爱还是深深藏在心里比表达出来好上千倍万倍,不是吗?进熙的“长腿叔叔”可不少,眼下欲以“英雄救美”一前一后飞车赶到的就有两个。不过,他们似乎都会做着相同的事情——对进熙默默守护、倾心付出!当发现仁成暗恋进熙事实后,宥梨的姐姐曾经质疑和责备仁成“难道你以为进熙抛弃所有的家人,和你一起双宿双飞,你们就能真的幸福了吗?!”仁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非得把我想象成那种无耻之徒吗?!你以为我会把那个女人抢过来、从那个家带出来一起过吗?!不会!如果那个女人幸福的话,我只要守在她的身旁也没关系!”宥梨的姐姐绝对否定道:“别撒谎了!前辈难道不是男人吗?那不是一旦爱上了,就想据为己有、腻在一起的人类群体吗?如果此刻没有康宇存在的话,你会不那么做吗?!”这个女医生是从客观的角度,站在医学的角度理性剖析一般人类社会的雄性动物,不过,眼前这两个恋上进熙的男人似乎有点另类呢!我觉得仁成和James都同样爱着进熙,而且谁也不比谁少,就连表达爱意的方式也十分雷同。目前,这个“爱情三角形”该如何打破僵局呢?感情的抉择权固然握在此刻仍一无所知、感情迟钝的进熙的手上。而事情的转机则是宇镇爸爸病情的转变上,有待后续吧!这个星期就见端倪。 与其称赞南珍高超的琴技,我宁可选择盛赞他精湛的演技。对于一个至少学了十年钢琴、毕业于钢琴系的学士来说,称赞他在戏剧作品里演绎的片段曲目精品,坦率地说真是有点啼笑皆非、褒贬难断的味道。钢琴系的学生,和钢琴打交道数年,弹奏的好确实不错,但是多少有点在尽本份、发挥特长而已。但是,就连本份以外的演技都不俗,那才难得,不是吗?音乐也好,演技也罢,实际都是艺术不同的诠释方式,我佩服他的艺术悟性。虽有所谓艺术殊途同归之说,但是,有这个悟性的人毕竟不在多数。所以,钢琴弹得好不足为奇,连戏都演得那么赞,才真的令人由衷折服和欣赏吧!说得太直白,多有抱歉!听了别扔石头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