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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汉译小说 25-27章(全书完)

admin admin 2007-05-16 11:37:50

 

25.深情地说:我爱你

  在仁一到家,多贤便立刻迎上来。

  “快进来!我都快饿死了。”

  “喂!难道咱们每天除了吃东西,就没有别的话了吗?”

  在仁“哧哧”笑着,他实在很喜欢回到家时多贤在门口迎接他的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在仁终于说服书贤没让他把多贤当场带走。虽然多贤只在他家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不过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他有十二分不情愿就这样把多贤送走。怎么都觉得最适合多贤停留的地方就是这个家,就是他的身边。今天就送她回家?一想到这个在仁就烦得不行。可是不送不行啊!书贤好像还在生他的气,瞧他那张铁青的脸,好像恨不能立马就带妹妹回家似的。该死!唉,怎么也得让多贤吃完饭才走啊!不行,必须尽早和多贤结婚!哪怕早一天也好!

  “你家连包方便面都没有哎。你还让我乖乖躺着不许动,弄得我什么都干不了。”

  多贤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辩解似的嘀咕道。在仁听了故意调侃道:

  “让你干你能干什么?”

  多贤立刻有点儿不乐意的样子,嗔怪道:

  “不会干别的,还不会煮方便面呀。”

  “换件衣服吧,待会儿吃饭了。”

  说着,在仁递给她一个精美的袋子。

  “出去吃吗?还是在这里凑合吃点吧。”

  多贤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仁的T恤衫和六分裤,看起来就像孩子一样可爱。

  “先换身衣服吧。”

  最后,多贤没穿在仁给她买的过于严肃的套装,而是换了一件微微有些皱的杏色的连衣裙,在仁也换了一身休闲装。

  “饿不饿?”

  “当然饿了。”

  说话间,忽然有几个人走进客厅,多贤惊奇得睁大了眼睛。

  “他们是谁?”

  “嗯,来给咱们准备晚饭的。”

  在仁拉着多贤的手走进餐厅。一位戴着厨师帽的稳重的师傅看见多贤,还特意为多贤抽出餐椅,笑眯眯说道:“祝您用餐愉快!”

  “这是怎么回事?”

  多贤糊里糊涂地也还了一声招呼,但是依然两眼圆睁,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拜托我们酒店的。”

  “哎呀,你这不是滥用职权吗?人家那么忙,怎么能让他们在这个时间来这儿呀!”

  “这怎么是滥用职权呢,我会叫人给他们出差费的。快吃吧!”

  多贤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心想:在酒店吃饭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让厨师专门到这里做饭呢。

  “吃吧!你不是不想出去吗?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也不想让你凑合,所以你要给我多吃点!”

  多贤睁大眼睛,笑眯眯说道:

  “我没事儿,你不是说我只是贫血嘛。”

  在仁早就知道,凭多贤这个聪明劲儿,是不可能乖乖地相信医生哥哥所说的“贫血”这一说法的。就算润煦和韩会长没来找过她,没有告诉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她也猜得着七八分了。多贤是谁呀?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奇女子,是一个有时甚至比在仁还聪明的女孩啊。
此刻,多贤坐在餐桌前看着饭桌上的食物,惊讶万分,心想:原来这些有钱人还可以这样叫“外卖”啊,唉,我还以为只是叫一份炸酱面呢。

  “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快吃吧!”

  “我的口味?”

  “甜玉米汤、新鲜的沙拉、全熟的牛排、奶酪蛋糕、核桃冰淇淋、摩卡咖啡。”

  在仁一边往多贤的碟子里夹食物,一边如数家珍地说道。

  “对了,还有冰水。”

  “酒店离这儿有多远?这么多吃的全是刚才做的吗?”

  多贤的惊喜溢于言表,在仁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酒店机密,等以后我们结了婚才能告诉你。”

  说着,在仁为多贤斟了一杯葡萄酒。

  “嘁!”

  多贤张开小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在仁喜欢多贤吃东西的样子,哪怕只看着她吃东西,他便已经心满意足。

  “还是告诉你吧!我们酒店有一辆专门为了郊外宴会准备的可以做饭的餐车,那可是花大价钱从法国定制的呢。”

  “哦,是这样啊,那这些吃的是在这儿做的?”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

  “喔!撑死了,动都动不了了。”

  “走,去那边喝咖啡吧。”

  看着多贤直喘气的样子,在仁笑着扶起多贤往客厅走去。站在宽敞的客厅里,首尔美丽的夜景尽收眼底。在仁一只胳膊搂着多贤的肩膀,一只手拿着咖啡杯。

  “为什么我更喜欢摩卡咖啡而不是榛味咖啡呢?”

  “因为你很特别。”

  特别?多贤不喜欢听这个词儿。

  “才不是呢。因为榛味咖啡有一股化妆品味道,只是个人喜好吧。”

  “哦,你这喜好正和我意,呵呵,我最近也开始喜欢摩卡咖啡。”

  在仁把多贤的咖啡放到桌子上,不由分说地开始吻她。

  “还有,我更喜欢你的香味儿。”

  多贤把头埋在恋人的怀里,喃喃自语道:

  “我也喜欢你的。”

  “这样搂着你,我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在仁好像梦呓似的发出喃喃声。多贤现在就在我的怀抱里,在仁心想,他感觉幸福极了。

  “你以为我可以?”

  “那真是太幸运了,至少不是我一个人发疯。”

  温柔的抚摸和亲密的呼吸让多贤感到安全,同时也刺激着她更贴近在仁。她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在仁的肌肤,让在仁情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在仁身体上自然而然的反应让多贤产生了一种幸福的感觉,她把脸蛋紧紧贴在恋人的肩膀上,开心地笑着。

  “感觉好好哦,你……笑什么呀……哎……不要了……”

  在仁口口声声让多贤停止抚摸,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有了强烈的反应。不知何时倒在沙发上的两个人此刻又紧张又兴奋,两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强烈的兴奋袭遍他们的全身。只有多多温柔的抚摸能让在仁如此难以自拔。此刻,他的自制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知道身体内极力克制的欲望一触即发。在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啊,多多!我就要尽情地爱你,我要完完整整地拥有你!我要你做我李在仁的女人!只做我的女人!在仁再也无法按捺急切的心情,附在多贤耳边又温柔又迫切地说道:

  “感觉好好哦,我不想停下来,我要你,我今天就要你。”

  在仁的喃喃细语令多贤不知所措,只好慌乱地别过脸去。在仁此刻怎么可能放过她呢,他轻轻扳过多贤的脸,深情地凝视着她说道:

  “我会一直这样爱你,我不在乎什么遗产,更不怕你哥拿手术刀找我算账。我今天要定你了,我要和你彻彻底底地相爱。”
多贤极力克制着来势汹汹的欲望,紧张万分地凝视着眼神中满是期待的在仁。这个男人……即便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也在牢牢地控制着她。是的,她已经无法离开他,她已经彻底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多贤轻轻地点了点头,在仁立刻明白了这个动作的含义。

  感谢上帝!

  即使多贤不愿意,此刻的我也无法停止下来,这种迫切想要拥有她的意志已经牢牢控制住我,让我无法停止下来。上帝啊,感谢您将这么好的女人赐给了我!

  在仁的眼中燃烧着火花,发出炽热的光芒。一得到多贤的默许,他便迫不及待地抱起多贤朝卧室走去。

  他轻轻地把多贤放在床上,抬起她的小手,急促而多情地开始吻她的手指,然后将柔软的舌头从她的手指转移到她的发丝、额头、脸蛋,直到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和她的舌无比缠绵地缠绕在一起。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吻,散发着难以克制的欲望,雨点儿般地落在多贤的身上。不知过了多久,在仁慢慢将身体压在多贤身上,同时将整个脸庞深深地埋在多贤的脖颈中。

  “在仁,嗯嗯……”

  当在仁的手贪婪地攥住多贤的乳房时,多贤终于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慢点儿,再慢点儿,在仁极力克制着体内奔腾的热流。然而,这声撩人的呻吟以及她此刻急促的呼吸声,对在仁简直是致命的诱惑。一瞬间,极度的兴奋像电流一样袭击了他身体内的每个细胞,他再也无法控制蠢蠢欲动的身体!

  “我爱你,贤。”

  多贤的眼中透出一丝恐惧、一丝紧张。凝视着她的眼睛,在仁许下他的誓言。

  “相信我,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个人了。今后不论何时,我都会像现在这样守候在你身边。”

  听着恋人温柔而坚定的誓言,多贤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在仁带着无限爱怜,小心翼翼地进入她的身体。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深情地、小心翼翼地填满了她最空虚的地方。

  “呃嗯……在仁……”

  “一会儿就好了,多多……”

  一阵陌生的疼痛瞬间袭来,多贤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本能地抗拒着在仁继续进入。在仁一动不动地伏在多贤的身上,无限深情地拥吻着她。他就那样停留在她的身体里,那里潮湿而温热,时刻都在诱惑着他进一步探入。此刻的他多想更深地到达她,更完美地填充她,更自由地在里面畅游啊!可是现在还不行,她会很疼的,在仁咬紧牙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啊!不知过了多久,多贤微微动了一下,在仁立刻更紧地抱住了她,温柔地说:

  “乖,别动,先这样躺着。”

  说完将整张脸埋入她白皙的脖颈,极力平息着急促的呼吸。

  “现在好了。”

  多贤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感觉。虽然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让她感到陌生,但是,她却可以更加亲密地感受这个叫做李在仁的男人,更加贴近地感受他“亲密无间”的爱。他们手握着手,胸贴着胸,就连呼吸都混合在一起。在仁,这个她爱的男人,此刻正在和自己分享这样的爱情。

  此刻,他们凝视着彼此——我们是一个人了,我们在一起,我们正在分享彼此——不用说一句话,他们只凭眼神就可以互通心意。时而轻柔缓慢,时而粗暴浓烈,这个男人是如此不知疲惫地深爱着她。这是一段只属于他们的甜美而亲密的时光。

  在仁轻轻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无比温柔地问她:

  “疼吗?”

  多贤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她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浑身酥软,身体最深的那个地方有些疼,但不是不能忍受。如果现在她告诉他那个地方疼着,在仁会不会离开她呢?
  “等一下,再等一下,我现在动不了了。”

  在仁伏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揽着她的双肩,将她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虽然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湿,但是多贤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这个瞬间,她感觉无比舒适。似乎在很久以前,他们已经这样了。

  忽然醒来的在仁意识到多贤正躺在他怀里这个事实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完美的爱情。是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完美的爱情。对她的占有欲始终凌驾于他的理性之上。在仁去洗手间给多贤放洗澡水,看见镜中的自己幸福地笑着。

  多贤经历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自从那件事之后,书贤每天都会给妹妹打电话问安,而在仁为了见多贤一面,或者直接驱车去仁川,或者派车去多贤家接她来首尔。每次给她打电话,只要多贤晚接一小会儿,他就会立刻不高兴。唉,是我遭坏人绑架呀,为什么两个大男人这么紧张呢。

  “嗯,我干吗要见你家里人?”

  “迟早总要见的嘛,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才不是呢,我又没决定和你结婚。”

  “你怎么这样啊?难道你忘记那天晚上了?我们不是已经那个什么了嘛!”

  在仁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嘿嘿坏笑起来。多贤的脸蛋立刻羞得通红,急忙环顾四周,生怕别人听见这句话。幸好百货商店里面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顾不上偷听他们的话,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仁!”

  “跟我结婚不就好了嘛!又不是什么臊人的事!”
在仁笑着说道,好像这件事特别让他自豪似的。今天,多贤怀着半无奈、半好奇——“头儿”究竟何许人也?——的心情,和在仁一起来到SH百货公司买东西,没想到在女性用品区意外地碰上了她——在仁的姑姑。全都怪在仁,多贤心想,要不是他把她带到这里,她就不会碰上在仁的姑姑。要不是他暂时离开,把她单独撇在这里,至少她还不会像现在这么懊恼。真是的,全都怪在仁。

  “哟。”

  在仁的姑姑上下打量着多贤。上次见面她就没给多贤留下什么好印象,这次她的眼神依旧还是令多贤感到不快。

  “你自己来的?”

  “不是,我和在仁一起来的。”

  多贤必恭必敬的回答,仍未能没消除姑姑眼中的敌意。

  “问你句话行吗?”

  在仁的姑姑抢先问道。

  既然对我这个态度,还有什么好问我的?不过,问就问呗。多贤心想。

  “你不是觉得在仁真的爱你吧?哎我说,小姐,你要是真这么想,我劝你还是趁早清醒吧!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父亲那个该死的遗嘱,在仁那小子怎么可能认识你?他那种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认识你这种人!”

  在仁的姑姑不带任何表情,像发射连珠炮一样迅速说完之后便离开了。遗嘱?看来她也知道了遗嘱的事情。若不是这个女人提醒,多贤早就把遗嘱以及她和在仁签的那份协议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韩珠儿绑架多贤失败之后,李会长重新修改了遗嘱并将之公布于众,所以其他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这份遗嘱中,会长删去了泰和的名字,指定在仁为惟一继承人。

  遗嘱……一想到这个,多贤就感到痛苦。说不定在仁的姑姑说的没错。按照她所说的,如果在仁是为了财产才对自己好的话……多贤不敢再想下去。她刚才说的话不断回响在耳边,就像毒药和匕首一样穿透多贤的心。看来必须和在仁好好谈一谈了,就现在!多贤打定了主意。

  “怎么了?”,在仁顺便去看了泰和一眼,回来后发现多贤的表情不对劲儿,于是关切地问道:“哪儿不舒服吗?”

  “……”

  多贤兀自想着心事,没有回答在仁的问题。

  “多多?”

  在仁把胳膊搭在多贤的肩膀上,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我有话和你说。”

  看着多贤神色凝重的样子,在仁也隐去了笑容,点了点头,然后和多贤一起去了泰和为他们准备的贵宾房间。

  “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肃?”

  在仁带着关切的表情打量着多贤。

  “遗嘱,你是为了这个才向我求婚的吗?是为了这个才对我好到现在吗?”

  “什么遗嘱?”

  “就是那份让你我认识的遗嘱。我们不是因为这个才见面,才签订那份协议的吗?”

  “我和你跟遗嘱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关系?你是怎么认识我的,难道你忘了?”

  多贤满脸狐疑地看着在仁。

  “我和你签了协议之后,遗嘱的事情不就告一段落了嘛。”

  “说的就是这个,我本来也那样以为来着。问题是你也那样想吗?”

  还有,其他人也是那样想吗?这句话多贤忍住没有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忽然想起来我是遗产继承人这件事了,现在已经满十个月了。”

  刚才一个老巫婆给了我一个毒苹果,这句话多贤实在不好意思说。让她没来由地抢白一顿就够伤自尊的了,万一再被她不幸言中可怎么办?!

  “所以?”
在仁压低声音问道。多贤知道,在仁只有生气时才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他现在肯定不高兴了。可是我还难受着呢,多贤心想,这种心情的我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万一、万一“巫婆的诅咒”应验的话,如果这个男人真的一点儿都不爱我的话,那我到时候可怎么办?!

  在仁龇牙咧嘴,没好气地嚷嚷道: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让我笑着跟你说拜拜?还想让我乖乖地放弃你?你那么想就大错特错了!你这女人!”

  多贤也被在仁的态度气得够戗,眼神冷冰冰的,很不乐意地问道:

  “我问你干吗突然想和我结婚?以前你不是一提我气得跺脚吗?还让我别痴心妄想什么的。现在你怎么突然想和我结婚了?这个我倒是很好奇。”

  “你不也是一提我就蹦高吗?怎么,你现在还这样?”

  “现在我们讨论的不是这个。”

  多贤冷静地说道,想就此蒙混过关。

  “好!我今天立马就把那份该死的协议书给毁了!遗嘱不是我的,由不得我作主,不过协议书从今天开始作废!就算没那个你也是我的,怎么你连这个都搞不清楚吗?”

  “你这算什么?协议书失效你还想让我当你的女人?”

  在仁气得变了脸色,多贤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在仁是个聪明人,还不至于看不出隐藏在多贤冰冷神情后的不安,也早就从多贤说话时的那丝颤音中觉察到了她的紧张。在仁叹了一口气,他决定以一颗宽广的心原谅多贤的疑神疑鬼。必须给这个聪明的女孩一个满意的答复,必须打消这个傻女孩的顾虑……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这个他爱着的女孩,再因为一些无谓的事情饱受煎熬。啊,恋爱中的男人原来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啊。

  “你给我听仔细了,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我爱你跟那个该死的遗嘱没有任何关系!”

  在仁目不转睛地看着多贤的眼睛,说道:

  “就算分不到遗产我也会过得很好,这种事对你来说是第一次,对我可不是。”

  “什么意思?”

  “爷爷拿遗产做诱饵,对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想起从前不愉快的事,在仁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多多并不是第一个。要是我贪图爷爷的遗产,干吗还要白白浪费这三年多时间?当初爷爷介绍的女孩可以带过来那么多半导体股票,光是她的财产我就会多出一大笔钱。要是我贪钱的话,干吗还要跟你这个死不听话的倔犟透顶的家伙结婚?”

  “真的?”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信他吗?

  多贤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粉红的舌尖和鲜红的双唇在诱惑在仁的同时,那狐疑的眼神也打击着他,因为这表明多贤现在还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在仁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用她的额头轻轻碰自己的,温柔地说道:

  “别想一些没用的好不好?我有你就知足了,以后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了。”

  “这也不是胡思乱想嘛。”

  多贤喃喃自语道,看样子开始有点相信在仁的话了。

  “知道了,那我就信你一次!”

  “我说,这就算了?”

  多贤假装没听懂这句话,点了点头,想要挣脱在仁的怀抱,没想到被在仁一把给抓住。

  “那你想怎样?”

  “怀疑和折磨无辜的人,当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什么代价?”

  “这个。”

  看着多贤无辜地望着自己,在仁再也按捺不住,把脸紧贴在多贤的脸上,将嘴唇重重地压在她的双唇上。

  “你一定要相信我!能让我说出这句话的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

  在仁说话时也不肯离开多贤的唇,他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尽情地吻着多贤甜蜜的嘴唇。同时用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多贤耳边窃窃私语着,我爱你,我爱你。

26.她与众不同的:圆梦法

  SHAMERALD大酒店钻石级贵宾室里,在仁的家人们兴致勃勃地围坐在一起。多贤本来是答应和在仁吃饭的,没想到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他的家人们突然造访。多贤自然有些慌乱,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和爷爷见过。

  “我们见过一面的,想不起来了?”

  爷爷一看见多贤就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就像认识她很久了似的。

  “……”

  任多贤抓破头皮也搜索不到相关记忆。

  “也是,毕竟是9个月以前的事了。呵呵,去年5月我在仁川遇见你的,忘了?”

  爷爷用坚毅的眼神和身体动作极力提示着多贤,试图帮助她恢复那一段记忆。

  “去年5月我曾经见过您?”

  多贤紧蹙眉头,苦苦思索。

  “我真的见过会长您?”

  “什么会长!叫我爷爷。”

  “好的,可是我不记得见过爷爷啊。”

  多贤心想,我可是绝顶聪明、记忆力过人哪。像爷爷这种让人印象深刻的男人,如果我见过的话,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给忘记呢?可是,真的好像没见过他呀。

  “我认识你,你当然见过我喽。”

  李奎哲会长露出慈祥的笑容。多贤满眼狐疑之色,眉头微蹙,显然正在思索。在仁的家人们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在仁也觉得十分纳闷:爷爷究竟是从哪儿把多贤发掘出来的?在仁一直认为爷爷做了一个极其英明的选择,他为此也深深地感激爷爷,只是让他不可思议的是,爷爷和多贤真的是不同世界里的两个人,他们是怎么相遇的呢?爷爷又是如何从成千上万的普通人当中发现多贤这颗宝石的呢?大家恨不能立刻揭晓谜底,可是多贤却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是在我老伴儿忌日那天看见的你。”

  李会长小声提示道。会长的老伴儿是在5月里一个明媚的日子里去世的,在她去世之后,会长没有把她安葬在李氏祖茔附近,而是让她和自己的家人们一起,安息在仁川的一个小墓地里。会长依旧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遇见多贤的那天,正是他老伴的忌日。看样子,会长这个提示还是没能唤醒多贤沉睡的记忆。她没有说话,期待着会长继续说下去。

  “看来你真的全都忘了,记不记得当时我还麻烦你了?”

  “爷爷是说您麻烦过我?我帮您做什么了吗?”

  “你呀……”

  李会长笑容可掬。爷爷笑眯眯的样子令多贤忽然想起在仁,于是她也跟着笑了。

  “你帮了我的忙,我还给了你一个大苹果呢,这你都记不起来了?”

  “奶奶的苹果!”

  多贤终于打开了记忆的大门。

  “那位爷爷难道是?”

  上帝!她当然想不起来了。一个是打扮寒酸的普通老头,一个是一身名牌、在豪华大酒店的贵宾房间里悠闲地吃东西的会长,多贤怎么可能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呢?

  “现在想起来了?”

  多贤点了点头。

  “想是想起来了,不过您就是那位爷爷吗?”

  李奎哲会长立刻点头说道:

  “呵呵,如假包换。尽管外表看不出来,不过我和他的确是一个人哟。无论是那个我还是这个我你都一视同仁地对待,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

  爷爷的话只有多贤听得懂,其他人越听越糊涂,最后在仁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那个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爷在什么地方,是怎么认识多贤的。”

  在仁也不管爷爷在不在场,干脆把多贤揽在怀抱里,说道:

  “我和多贤打算今年春天结婚。”

  爷爷暗忖道:这小子!专门用这种方式刺我的软肋。

  “嗯呣,多贤已经同意了?”

  爷爷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在仁在心里直犯嘀咕,不知爷爷又会出什么馊主意为难他?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爷爷这次忽然站到了他这边。还不等在仁和多贤开口,他已经发出愉快的笑声,将多贤从在仁的怀抱中拉到他的怀抱中。

  “哎哟,太好了!在仁哪,祝贺你!多贤,谢谢啦!”
 多贤被爷爷莫名其妙的祝福惊得合不拢嘴,但是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多做辩解,因此只好糊里糊涂地和在仁的家人们一一打过招呼。在仁的家人欣然接受了多贤,也难怪,圣贤集团的李会长都同意了,谁还能不识趣地反对呢?

  正当多贤因为在仁家人们热情的接纳手足无措时,在仁的姑姑忽然推门出现在大家面前。她的眼中透着可怕的凶光,冷冷地问道:

  “爸!您怎么能这么做?为了看这丫头你连公司都不管了?”

  秀英的丈夫闵理事试图通过各种途径度过这一难关,但是最后终告失败。因为韩株撤回资金而导致的股价暴跌,闵理事有着不容推卸的责任,因此必须对这件事负责。虽然这个结果与在仁和泰和事先制定的周密计划不无关系,但是会长向集团内部传递的压力更令闵理事难堪重负。事实上,秀英对丈夫早就没了感情,但是丈夫的失势等于削弱了她在家中的势力范围,所以她无法忍受这个事实。

  百货公司与外部勾结的事情败露之后,债券团、金管委、国税厅等机构收到了许多来自各方的无形压力,于是,对韩株化学甚至秀英美术馆进行了清理整顿。韩珠儿也因为绑架事件被排斥在金融界所有聚会以及上流社会正式和非正式活动之外。珠儿为何落得如此下场,秀英姑姑当然心知肚明:在仁这么做当然全都是为了这个女孩。在仁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犯她,否则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多贤的哥哥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撤回了对珠儿的起诉,但是在仁仍然以他的方式重重地惩罚了珠儿。爷爷对此持默许的态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李会长有多在乎多贤这姑娘了。

  当然,如果是在仁这小子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他办不到的。

  可是,现在连她的丈夫都要受在仁、也就是她的侄子控制,秀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

  “今天这好日子你跑来瞎嚷嚷什么?!”

  李会长忍不住教训起自己的女儿。

  “你现在开心了吧!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秀英气急败坏地嚷嚷道,愤怒的目光直指在仁的小婶。说完又把视线投向多贤,冷冰冰地挖苦道:

  “真是个笨蛋,听声儿还听不出什么意思来!”

  “你说话给我当心点儿!”

  李会长压低声音警告女儿。父亲这声严厉的警告进一步激怒了秀英,她更加阴狠地看着多贤,发出一连串厉鬼般的喊声。

  “哼哼,结婚?你就结吧!跟那小子结婚就是下地狱!他为了钱财什么干不出来?连亲生爹娘都不要的东西……”

  “他姑!”

  在仁的母亲脸色通红地怒视着秀英,秀英却一阵风似的拂袖而去,任这诅咒似的话语扎在每个人的胸口。在仁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会长的脸色气得通红,其他人的脸色则变得煞白。

  “你怎么不要我跟你解释?”

  郁闷的在仁仔细观察多贤的表情。

  “什么?你姑姑的话吗?那我倒不在意,我只是奇怪……”

  “奇怪什么?”

  “你不是说过爷爷拿遗产做诱饵逼你结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吗?”

  “嗯,我是说过,就是上次,三年前。”

  在仁的家人全都散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在仁、多贤和润煦三个人。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结婚?”

  “因为当时的遗嘱没提在仁的小叔小婶……”

  润煦插了一句。

  “爷爷还说要在这份遗嘱中把小叔小婶的份额全都给姑父,提都没提在善和在英。”

  在仁的脸色依旧难看之极。

  “百货公司原来是小婶的,因为那是我外公家的财产。如果把这个分给姑姑,妈妈肯定会不好受。爷爷当然很清楚这点,他明白为了不让小婶难过,我肯定会想法设法解决这件事情。”

  在仁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记得之前本书曾经提过,在仁和在善名义上是堂兄堂弟,其实真正的关系是亲兄弟,也就是说,在善的亲生父母即在仁名义上的小叔小婶正是在仁的亲生父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话还得从头说起。在仁的外公经营着一家百货公司,而在仁的母亲是外公的私生女,刚开始外公并不承认有这个女儿。如果不是他的两个儿子因为坠机事件意外身亡的话,那么,或许外公永远都不会承认母亲的身份。另一方面,在仁的父亲当初不顾爷爷强烈反对,坚持和在仁的母亲恋爱结婚,还为此和爷爷闹翻了脸,所以爷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承认这门亲事。后来,外公把百货公司作为遗产留给了母亲,爷爷这才认可了母亲作为李家儿媳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在仁的外公和在仁的爷爷一样冷漠无情。在仁认为,百货公司原本就是外公留给母亲的财产,因此理应由母亲打理,或者说由他打理。可是姑父现在却霸占着这家百货公司,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呢?]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为了百货公司才想跟我结婚?”

  多贤斜眼看着在仁,好像故意刁难他的样子。

  “当然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是‘真心交往’呀。要是我对你没感情,别说一个百货公司了,就是把整个SH集团拱手送给我我都不愿意,我是跟你签那份协议后才改变心意的。”

  “那你是说后来慢慢喜欢上我喽?”

  虽然多贤有些故意为难他的感觉,但是在仁还是乖乖地点着头答道:

  “嗯。”

  在仁干脆的回答令润煦忍俊不禁,多贤也羞得满脸通红,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唉!真是拿这个男人没有办法!

  “对了,你怎么那么介意你小叔小婶的事情?你对他们太好了,你只是侄子嘛。”

  多贤十分纳闷:在仁对家人那么好,姑姑为何嘲笑他是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臭小子?究竟什么原因他会遭人如此唾弃?

  “因为小叔小婶是我的亲生父母。”

  在仁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虽然我现在是李家长孙,不过以前不是。我本来有一个堂兄,他真的很了不起。”

  听了这话润煦也点了点头。因为在仁所说的堂兄,是他们儿时的偶像。

  “只可惜堂兄22岁那年因为飞机失事不幸遇难,我大伯大娘因为这件事整天生活在痛苦之中,尤其是大伯母更是痛不欲生。爷爷于是在那时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让我母亲、就是现在住在清潭洞的我的亲生母亲把我过继给大伯家,条件是承认她这个儿媳。在此之前,因为父亲不顾爷爷的强烈反对坚持和母亲结婚,所以爷爷一直拒绝承认他们是李氏后代。我母亲最后同意了,就这样我成了大伯母的儿子。就是说,从11岁时起,我开始管住平昌洞的大伯母叫母亲。我和爷爷的矛盾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反正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要干涉干涉。”

  在仁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道:

  “我母亲、就是住平昌洞的大伯母对我真的很好。不承认她的爱,我就是罪人一个,她对我这么好,我想一辈子都孝顺她。”

  “那你母亲怎么办,就是住清潭洞的那一位?”

  “哦,现在有在善照顾她,我妹妹在英还不懂事。从11岁那年起,我就再也没叫过她一声妈。这固然有爷爷一部分责任,不过在我那时幼小的心灵中,也确实可怜我现在的母亲就是我大伯母。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可这件事我就是放不下,我总是有一种负罪感,觉得我这么做或许伤了亲生母亲的心。”

  “你姑姑怎么能把这种情况说成那样啊?”

  听完在仁的叙述,多贤睁大眼睛,对姑姑刚才的态度实在无法理解。

  “姑姑和姑父对我母亲很不友好,一来他们贪图家产,二来也有爷爷的原因。”

  一听在仁提及爷爷,多贤便忍不住连声赞叹道:

  “哇……你爷爷居然想出了这么一条妙计!他老人家简直太聪明了!”

  “什么?妙计?知不知道他害得多少人心里不好受?”

  在仁眉头紧蹙,显得十分激动。

  “干吗这么激动呀?依我看,你爷爷想的这个主意怎么看都是万全之策。”

  多贤歪着头说道。在仁和润煦都不以为然地盯着多贤,不明白她何以要站在爷爷那边。

  “万全之策?”

  在仁像被噎住似的阴阳怪气地反问道。多贤要是知道他那痛苦的成长经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想必是,就算不为他哭眼抹泪儿,至少也会用同情的目光安慰他吧。真是不能理解多贤怎么会认同爷爷当年的无情决定。不仅在仁难以理解,润煦也有点懵了。

  “多贤小姐,在仁那时候才11岁啊,当时他母亲一连哭了好几天呢,而且多年来一直忍受着心灵的煎熬,直到现在还觉得愧对儿子,在儿子面前抬不起头来。”

  润煦依旧记得那天,在仁的母亲凝视儿子的绝望眼神。

  “她当然会那样喽,以年少的儿子为代价摆脱了一直困扰她的痛苦,伯母肯定会内疚呀,更何况在仁又特别宽容,这让她更过意不去。”

  多贤一边说一边点头,瞧她的眼神就好像一切都是在仁的错似的。

  “你是说我错怪爷爷了?”

  多贤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当然,爷爷这个主意简直绝妙极了。”

  “绝妙在什么地方?还有,你说的母亲以我为代价摆脱痛苦又怎么解释?”

  “站在你母亲的立场上,这个主意对她没有任何损害,当然,对其他人也没有。”

  多贤干脆地说道,再次对爷爷的做法表示赞同。在仁像被噎住似的问道:

  “你是说爷爷这么做对我妈对所有人都有利?”

  “那我就先从你母亲、就是清潭洞你的生母开始说起怎么样?”

  在仁生气地看着多贤没答话,好像在说:随便吧。

  “你想啊,她的儿子哪去了?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的确改变户籍了,可是改来改去还不都是李氏家族的人!只不过换个地方睡觉罢了。当然,既便这样她肯定也舍不得,可是如此一来,她的儿子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SH集团的继承人,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多贤笑眯眯地继续说道:

  “更何况这个办法还可以让她摆脱以前的阴影,成为李氏家族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并作为其中一分子占据一席之地。如此看来,你母亲当然没理由强烈反对这个主意了,只是会对你心怀歉疚罢了,因为你那么小就要把你送给人。不过,另一方面,却可以顺理成章地让你和弟弟妹妹重新回到李氏子孙的位置上。”
 多贤目不转睛地看着在仁。

  “同时,你父亲也终于可以卸下一个大包袱了,这个包袱就是因为和你母亲结婚而不得不负责打理的百货公司。”

  “这叫什么话?把百货公司过户给爷爷,父亲一直内疚得不行。”

  “对谁内疚?对你母亲吗?要知道你父亲可不傻,他清楚你迟早都是SH继承人。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可内疚的?到时候一切还不都是你的!”

  多贤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不是最喜欢当教授吗?这样他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不知道会多开心呢。还有,作为儿子他终于可以送给父亲一件值得骄傲的东西了,想必你父亲会为此感到欣慰的。”

  多贤有理有据的分析,把润煦和在仁惊得都合不拢嘴了。是啊,我怎么从来没往这个地方想呢。

  “还有呢?接着说!”

  在仁忍不住想要继续听下去。

  “对你大伯母来说,不仅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儿子,同时,还可以作为SH继承人的合法母亲,继续保持在SH的地位以及李氏家族一分子的身份。简单说,就是有了一种归属感。当然,她对你这个诚心诚意善待她的儿子肯定也挺满意。”

  多贤冲在仁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

  “对你来说,你在拥有另一位母亲的同时,还拥有了一份强大的后援,就是你外公外婆家,这样你就能更加理直气壮地成为家族继承人了。另外,对你爷爷来说……”

  说到这里,笑容可掬的多贤忽然停了下来。

  “说说看!对我爷爷有什么好处?”

  “这不是明摆着嘛!这么一来,你们李家的财产就不会落入外姓人手里了。你想呀,你大伯父作为SH继承人,手里肯定持有不少股份。如果他哪天不在了,你大伯母就会继承这部分股份。如果你成为他们的养子,你大伯母或许就不会生什么外心,到时候还不是把财产留给你,也就是她法律上的儿子?这样,你们李家的财产自然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在仁听到这里,不禁暗暗惊叹:多贤想的这些,他怎么从来没想过呢!

  “另外,你爷爷还找到了一个认回你亲生父母的合理借口,再也不会有人说他冷血了。”

  多贤一说完,在仁和润煦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看都是一条妙计啊!怎么?你们不这么想?”

  你们居然没想到?多贤的表情分明在这样问。那一刻在仁才明白,这个女孩的确很特别,比她哥、他爷爷说的还特别。

  见鬼!她只不过是一个本本份份教书的老师嘛!爷爷究竟是如何知道她有这方面长处的?

  “为什么爷爷一直不对我说实话?”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混淆视线哪!呵呵,看来你爷爷很喜欢扮演坏人哦!”
27.特别的爱情:他的一切

  在仁不顾多贤反对,在书贤的帮助下“强行”登门拜访了多贤的父母。在仁本以为如此一来多贤便会乖乖地同意跟他结婚,没想到她还是不同意。引诱、威胁、恐吓、死缠烂打——在仁把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无奈多贤还是刻意回避着结婚这件事情。最后,在仁终于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是不是讨厌我啊?嗯?是不是?讨厌我的话不妨直说!”

  “不是都说过不是了嘛!你干吗非要结婚啊?咱们俩就像朋友一样……”

  在仁立即打断她的话,直视着多贤的眼睛说:

  “别说什么废话!我不需要女朋友,我需要一个老婆。”

  “说吧,你干吗那么讨厌结婚?”

  “这个……”

  多贤别过头去,回避着在仁的眼睛。

  “小姐,你是躲不过去的。”

  在仁扳过多贤的脸,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今天你必须跟我解释。我现在最讨厌每天一大早醒来,发现我们不在一个房间里,不睡在一张床上。”

  “你以前不也是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嘛!”

  “可是现在开始我要跟你一起生活。说吧,你为什么宁死都不想结婚?”

  “那咱们就住一起吧,住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结婚。”

  多贤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惊得在仁睁大了眼睛。

  “什么?你是说不结婚只同居?哎我说,这可是那些居心叵测的男人们勾引女人时的台词啊,像你我这种真心交往的关系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多多低头犹豫片刻,然后诺诺说道:

  “才不是呢,最近好多人……”

  “就算最近好多人都这么说,可是我不是,我不喜欢,我绝对不能接受!”

  在仁的头摇得像波浪鼓,很不乐意地斜眼看着她。

  “那样你哥指不定把我怎么样呢!别人不了解你哥哥你还不了解?还有你那个当检察官的小叔,搞不好说我假借婚姻之名强奸良家妇女把我给抓起来呢。你不是想那样吧?”

  当然不是,多多摇头算是回答。她承认,她哥哥和她叔叔的确很有可能这么做的。

  “那你告诉我,你干吗不跟我结婚?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去吗?”

  在仁用手托起多贤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多贤不可能那样啊,他心想,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唉……好吧,无论你以前有过什么事或者交过什么男朋友我都会原谅你,只不过不许你说现在有其他男朋友,否则我非杀了他不可。”

  在仁噘着嘴说道。占有欲无人能出其右的在仁,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算是做出很大让步了。

  “不是那个。”

  “那是?”

  “嗯呣,我……你……”

  “什么?”

  在仁耐着性子等她说下去。

  “你怎么了?”

  多贤回避着在仁的视线,小声嘀咕道:

  “你要是和我生活,可能会受不了我的。”

  “说什么狗屁话呢?我要是那样想,一开始就不会要和你结婚了!我又不是什么傻子。”

  在仁好像很生气似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是傻子。”

  “知道,你很聪明。”

  “我是绝顶聪明。”

  “这我也知道,你的大脑是爱因斯坦的水准。”

  多贤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

  “要是你去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一个人就能安装和发射导弹了。”

  “那我可干不了,我是机械痴,不过要给我安装好那肯定没问题。”

  多贤小声念叨着。

  “聪明有什么不好的?你绝顶聪明跟和我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不介意吗?今后我们一起生活的话,可能有时候我会比你聪明的,那样不会伤你自尊吗?”

  在仁不乐意地嘟囔道:

  “你现在就伤我自尊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居然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

  “反正话倒是好说。现在说什么没关系,等以后你身边真的多了我这么一个人,天长日久大家肯定烦我的,还会奇怪地看着我。”

  多贤一口气说完之后,别过脸不看在仁。很小的时候,在多贤还不懂事时,她便向人们展示了她那令人惊讶的聪明。她为此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震惊、恐惧,乃至刻意回避、疏远她这个特点,最后是不再向别人表露真实的自己。自从她决心做一个平凡女孩、永远不再向别人展示真实自我的那一天起,多贤就再也没拿过第一。她极力回避着第一名,并且她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

  “不管你的智商是150还是200,我真的不介意。”

  “不,你会介意的。刚开始你可能好奇,然后是看我的眼色行事,再后来把我当成怪物,最后是惟恐避之不及。”

  “你说你绝顶聪明纯粹是骗人,你觉得可以对你聪明的大脑利用多少?”

  “要不我计算一下精确概率?”

  “别跑题儿!甭想用这个蒙混过关。”
 在仁叹了口气问道:

  “多多呀,和我结婚后你打算安装发射导弹吗?”

  “不。”

  多贤睁大眼睛摇摇头,不明白在仁何以问这样的问题。

  “要不我们开家私人侦探所?或者你来我们公司,利用你那个聪明的大脑帮我们把市场排名给提上去?”

  多贤斜眼看了在仁一眼,好像在说:你胡说些什么呢?

  “那你还担心什么?你在学校用你那聪明的大脑教学,我在我公司认真工作不就行了? 和我生活又不用每天都得解二次方程式。”

  “可是结婚以后,你发现你老婆很奇怪,到时候你不会觉得有负担吗?”

  “你哪里奇怪了?脑筋聪明招谁惹谁了吗?负担?放心吧!你和我结婚后,就算制造人工卫星发射上天我都无所谓。那什么,要是你真有那想法,我有诚意卖掉我们公司的股票支持你,呵呵。”

  “我要说的重点不是那个,而是我跟别人不一样。”

  多贤好像很绝望似的小声嘀咕着。

  “好吧,就算你跟别人不一样又如何?从一开始你就跟别人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被你这不一样深深地打动了。”

  多贤斜眼瞥了一眼在仁,说道:

  “别骗人了,你一开始光冲我大喊大叫了。”

  “是啊,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敢在我李在仁面前拽的女人你还是头一个呐!”

  在仁笑眯眯地看着多贤,继续说道:

  “我也有这层顾虑呀。要知道,我毕竟有别于普通老百姓,可能偶尔还会在电视或报纸上露露脸儿,会有这样那样的人密切关注着我,搞得我可能都没什么私人时间。对于这样的我,你会觉得很奇怪吗?”

  多贤听了小嘴一噘,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你那可爱的小脑袋里整天想着什么事儿,不过我只想对你说,你说的那个对我真的不重要。”

  在仁轻轻托住多贤的头,把自己的脑门抵在她的脑门上。

  “那个什么来着,好像说妈妈聪明,生出的宝宝才聪明哦!不是说孩子随妈妈嘛!”

  “你现在这么说,到时候可能还会觉得我奇怪的。”

  对在仁的话,多贤依旧保持怀疑。

  “那你就在我产生这种想法之前陪在我身边吧,大概今后50年!到时候我两眼漆黑,说不定看你的脸蛋也不正常了。”

  在仁一边深深地吻着多贤,一边喃喃地说:

  “嫁给我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娶定你了!”

  “怎么样?我挑选的人不错吧?”

  “是的,这次到底还是您赢了。”

  了不起的小子。现在他终于和聪明的多贤站在一起,即将共同迈入新生活了。

  “哎我说,金秘书,站我这边站对了吧?我说过我会赢哦!”

  “是的,我一直都站在您这边。不过依我看,在仁公子这次似乎也没有输。”

  “呃呣,是那样吗?”

  “是啊,虽然您赢了很开心,不过,在仁公子好像比您更开心。”

  “那小子怎么总是这么顺?弄到最后我还帮了那小子,真是的。”

  会长先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之后又陷入沉思中。哎呀,本以为他这次赢大了,可是仔细想想,在仁那小子一点儿都没赔。不仅抱得美人归,而且公司也成了他的了。这样看来他一样都没少啊,看来最后还是那小子赢了。

  “只能说在仁公子手腕高明,他像谁了呀?”

  当然像您了,所以您就自豪吧!会长从秘书的笑容里读懂了这样的话。

  “哈哈,那是。对了,你说在仁那小子想通了吗?”

  “或许多贤小姐知道得很清楚。”

  “再过些时候,我就会抱上曾孙子了吧?”

  “或许是吧。”

  “嗯呣。”
想像着另外一个酷似他的新生命,会长的心情更好了。在仁和多贤的孩子,必将创造出另一个未来、另一个世界,或许这个新生命会实现他的另一个梦想。想到这儿,会长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将目光投向婚礼现场。

  新郎新娘郎才女貌,婚礼场上好不热闹。为了避免媒体大肆报道,在仁和多贤的婚礼办得简单朴素,只请了一些亲戚参加,不过光是行注目礼一项,就已经让泰和不胜其烦了。可是,当泰和无意中从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的烦躁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激情澎湃。啊!是她!是那个穿着红裙诱惑他的——哦不,应该说他希望被她诱惑——的女孩。虽然今天她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米色套装,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此刻,她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新人。她怎么会来这里?她是来参加在仁的婚礼吗?难道在仁结婚都不能让她放弃?一瞬间泰和脑海中转过各种念头。从发现她的那一刻开始,四周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因为他的眼里只剩下她!啊!终于把你给找到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放你走!

  “我爱你。”

  在仁掀起多贤的面纱,在多贤耳边窃窃私语。听见这句爱的告白,多贤微微一笑,然后像完成一件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一样,带着最真挚、最虔诚的笑容,郑重地将戒指戴在爱人的手上。当多贤穿着洁白的婚纱款款走向在仁时,在仁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从此,多贤就是她的女人了,可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了。交换戒指时,在仁快乐极了,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以往所有的等待都得到了补偿。

  在某天偶然走向他的这个女孩,从此就是他的全部。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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